2012年11月26日 星期一

郵儲、退撫、勞退、勞保、四大基金貪污 ( 2 ) 我親送 黑錢 給 勞退基金


我在92年送黑錢77萬元 給勞退基金 幫古董張出貨華豐股票400張



國安基金是否可以為特定的上市公司護盤?股市主力可以用黑錢收買四大基金的操盤人嗎?以下報告的政府基金舞弊事件是我親身經歷,我至少參與其中某部分重要環節,我願為此在法庭上作證,也會負上完全的法律責任。

國安基金可為特定公司護盤

民國90年,我還在南部一家做衛材的上市公司擔任老闆的私人助理,工作是幫他處理股票的進出。那時間,許多上市公司因維繫股價,買超許多股票,資金調度吃緊,而政府終於啟動了國安基金進場護盤。有天收盤前,老闆買進指示我掛出三百多張股票,在高價等成交,
幾分鐘後,盤面突然被敲進一筆市價買進單,計算這筆市價大買單大約五百張。往後接連十天的收盤前,我們都會將股票掛在高價等這位「神秘買家」瘋狂敲進三至五百張,幫我們出貨。老闆不小心說出:「那是國安基金!」公司老董託高姓立委去找財政部長顏慶章利用國安基金進場時間幫忙護盤。這一家族至今在政壇都很活躍的立委告訴老董:「顏慶章的桌上擺了七、八支手機……」我不曉得國安基金的召集人財政部長操起盤來,還要學股市裡的無賴作手用一堆人頭號碼,是要防監聽嗎……

我當時的股市的階層只能查到這裡,但是我有個體認:我們當時公司的20億股本絕不是國安基金為挽救金融危機,應該進場拉抬的權值股標的;若是國安基金的監督機制避免不了這樣的公器私用,掌管這幾千億資金的人,必定還有更多暗渡陳倉的舞弊。國安基金最近的進出資料,縱使以種種安全理由推諉不能公開,但是多年前的歷史買賣明細,不敢公開的唯一理由是幹了壞事,買不該買的股票──我就是見證人!

我親送賄款77萬元給勞退基金

國安基金事件的半年後,我自立門戶,開起專做上市公司生意的投顧公司。在接觸股市作手圈後,看見有些作手會向公司派推薦:用「政府基金」買盤來幫大股東出貨。這些「政府基金」是什麼?此後,我花了十年的時間去調查!

民國92年初,我介紹古董張炒作華豐(2109)股票,在為公司派出貨時,古董張除了慣用的電視廣告和呼叫會員買盤外,也叫我找些法人來「轉單」──對買公司派要出貨的籌碼。

92127日,由券商主管介紹的一家壽險法人對轉了華豐股票400張,當天下午三時,我請助理親送買進金額的10%回扣77萬元給仲介人。但是這一天的交易讓古董張相當不悅,因為公司派的賣單掛出許久後,聽指示進場法人的買單總是慢約三分鐘才敲進,讓散戶的賣壓都出籠了,有點慢幾拍的操作……買進指令感覺好似透過好多手中間人才傳遞才到法人經理人!古董張取消了這家壽險公司後幾天的交易,否則後頭可能還會有數千張的轉單出貨生意

那年的華豐股東會前夕,公司董事長顏明善親到我辦公室,要求我轉告可能是我帶進來炒股的「勞保基金」所持有的40萬股委託書交給他。當時勞保基金管理委員會答覆是:會依規定支持原任的公司董監事。

直到97年底,我對照已起訴的華豐炒股案卷宗,其中「勞保基金」持有的40萬股華豐股買進,就是我在華豐炒作中,於92127日幫古董張用錢收買的法人,在交易所的資料上顯示的是「勞退保誠」──收黑錢的法人,竟是由「保誠投信」代操的「勞退基金」!

我曾將四大基金收賄調查交法院和名嘴

我在948月後,開始和高檢署查黑中心合作偵查四大基金的貪污線索,雖該秘密行動小組成員兩年後已解散,但是我仍將此「勞退基金收賄」事件還有我幫查黑中心臥底偵查的經過寫成陳報狀,在98317日陳報到高等法院的審理庭上;我計劃在更一審時,在法庭上公開所有秘密文件。遽料,華豐炒股案從此不再開庭,最高法院直接駁回,創下台灣第一起未發回更審的違反證交法案例。

這份給法院的陳報狀,我在送進法院的前二天深夜,在也在八德路的TVBS樓下親交給很受景仰的立委邱毅先生,還多附上查黑中心的「政府基金收賄白手套名單」。如果他當時肯稍用點心來調查,建立好完善的政府基金委外代操的監督機制,到99年、還會有謝青良那夥基金經理人拿退撫、勞退、勞保三大退休基金去搞「盈正案」嗎?

  
我在98年即將四大基金委外代操收賄陳報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