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21日 星期三

一個臥底叛逃的故事.......怒海迷蹤720秒(五)生死線

(這是游泳背過海的部分資料,奇蹟未濕的牛皮紙袋,紅圈處是濟公師父給的平安符。我為何帶一本1057新新聞,因為他錯誤的報導,讓貪污集團御用的檢察官得以成股市英雄,續荼毒百姓。在六個月後97.1.23,用假測謊對四大基金行賄案滅證!)

(這是去年光頭船家傳給我的,雖有點詞不達意,但看出他的真誠……)

蔚藍的海岸……
好萊塢的電影公式:冤獄或是被誣陷的主角在片中飽受苦難後,結局總會帶到一片陽光輕灑、椰影搖曳的沙灘;那時,觀眾被折磨兩小時的情緒會得到紓解──《刺激1995》、《神鬼認證》如此,甚至電視影集《越獄風雲》也得套用。臥底小蔡偷渡逃亡的真實版本呢?
我原本也期待一片蔚藍的海岸……
掉入海後
可是我正在暗夜的海峽中,拉著一艘小漁船的船弦邊,被拖行在黝黑的鹹水中……
強大的船尾螺旋槳攪起來的漩渦,要強力的吞噬我的雙腿!
「你駛卡慢一點啦!」我向船老大喊著。「我拉不住了!」
「你拉乎住啦!我駛去乎你踏石頭!」
船是從一百米外開始掉頭,原本已耽擱的時間,船老大又驚恐迴轉船身的動作可能遭海防人員瞭望發現,更是加足馬力!
我的視線只能看到油漆斑駁的船緣,感覺手掌快鬆脫了……
船身突然如甩尾似的小迴旋,我踏到石頭了,像海洋之神賜給我的階梯,她托住了疲憊的我。一蹬、我翻落到甲板上!
落海後的一年,我常問光頭船家:「為何我在黑夜沒防備下落海,不會喝到海水?」
他說:他們曾討論過,認為是神保祐!因為那裡的洋流湍急,釣竿線綁一顆小鉛球會讓你以為釣到大魚!他也認同我是執行上天賦予的任務!他後來常問:「我可以加入做什麼工作!」
相較一個以載運偷渡者為業的漁民,我發現證券業的作手實在是自私到令人不齒,尤其所有四大基金的行賄,始作俑者都是股市炒手。
準備博鬥
漁船平穩的劃開海面,我坐在前方甲板上略為喘息後,打開側背包,外層的幾隻手機都已浸了海水,我正想再檢查……船的引擎聲停了!
這是艘沒有船艙的大舢舨,我回頭可以看見著雨衣的船老大,他走到船中拉開鋪在甲板的大木蓋……
我的防備心來了!我記得昨晚光頭船家曾說:他們會搶我的貨!
船老大雙手伸進船底艙,用力扳出了一付螺旋槳引擎,他的金牙像微弱的星光閃著:「過中線了,要換小的引擎啦!」
我有點質疑:他開刀後拉不動我上船,為何可輕易搬出重重的引擎?
我原本用一條名牌K&C腰帶,圈住身子和側包的背帶,以免側包掉落。我將腰帶悄悄解開……
船老大不發動引擎,讓船在海上漂晃著,他的手放進雨衣裡不知掏什麼東西?是武器嗎?
我已將腰帶對折拉直,想著、必要時可以博鬥!
「頭家,呷煙啦!」他笑說著,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卻盯著我拿腰帶的怪異動作!
「它壞了,我要丟了!」我將濕掉的名牌腰帶扔下海裡,接過他的煙。
「免驚啦!等下靠岸不用游泳啦!」
船開始往斜的方向繞,遠遠的,已經看到廈門市的高樓霓紅燈火,一如台灣島上的港都夜景,那兒卻是我未曾到過的異域!
一處看來像郊區的工地,船老大就在岸邊繫上纜繩。順著階梯走上。內地的第一步,我卻踩進工地深深的泥濘中!
船老大在小商店前打公用電話叫車,他要帶我去約定地點交人。我猜,我樣子很狼狽,商店老闆忍不住打量我。
我沾滿泥巴的雙腳睬進私家車裡,不好意思的對司機道歉連連!
「沒事、沒事的!」司機說的用語,讓我一下子意會到:我已遠離家鄉了!
證人保護計劃
KK依約定要在小區(社區)外接我,看不到他身影,來來往往的住戶都好奇的看著渾身濕的訪客。我低著頭,避免和他們目光接觸。
「兄弟啊!你到啦!」KK突然從背後叫我。「我幫你準備東西了!」
KK提了大袋的衣物還有日常用品。他是我保護的證人嗎?兩、三個月不見,容貌有些變了!
他帶我去了一位頗有份量的老大家中。簡單的盥洗後,我見了客廳的人。看不到所謂藍布先生,我的熱情瞬間消失了不少!
「兄弟你放心啦!」KK說。「藍布先生曾當我們所有人的面說,六萬元美金你一到就會有!」
「我想明天就開始工作!」
「急什麼!藍布先生說,租間公寓式酒店讓你休息幾天,熟悉一下環境!」
神蹟的文件
我打開側包,有幾張濕漉漉的鈔票,手機全已出現海水浸後的鹽巴;檢查隨身的小筆電,有厚皮套,奇蹟似的只在USB插槽進了一點水……
「唉呀!怎麼可能?」KK看著我攤在桌上的文件。「怎麼這一袋都沒濕啊?」
「是啊!」我看著大牛皮紙袋拿出來的文件、記憶卡……
那牛皮紙上帶還寫著小工讀生紫晨的名字,我在臨走前,分次寄了幾袋股票書籍,要她暑假自習,那是一個還未來得及寄的超大信封。奇怪的是連牛皮紙袋外也完好乾燥!我倒出紙袋最後一樣東西──一個小塑膠袋!
我想起來了,那是濟公師父做給我的平安符,裡頭只是一小塊糖和幾株麒麟草!
KK也想起了師父準確的說他離家和到對岸的時間,不禁嘖嘖稱奇!
第一夜,我不知有沒睡著!
廈門市的晨曦已悄悄的從窗外染上白色床褥……

(怒海迷蹤720 全文完,下篇系列文章──新異域)